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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1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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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和米国

  这两天,忙于准备22日的学术报告,常和神沢博博士在一起,队里让他在报告会时做翻译,因为全船懂英语的人不到10%。神沢很爱说话,喜欢和我在一起探讨中国文化和日本诸方面的异同。比如,中国教育部与日本教育省之异同,中国文化部与日本文化厅之异同,中国气象局与日本气象厅之异同,等等。当我们谈到中国和美国在山地气象研究的合作计划时,他问:“日本气象学家可以参加吗?”我说:“我想是可以的,你可与叶笃正、陶诗言先生联系。”说到美国,他拿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四个字:美国,米国。指着“美国”和“米国”问我:“你看哪个翻译合理些?”这问题有点难,因为我不知道我国第一个把“America”翻译为“美国”者的根据,反问说:“你说呢?”我想他一定有想法。他很郑重地说:“America”按日语发音是亚米利加,我们取其发音的第二音节,叫“米”;另外,自中国解放后,America一直与中国为敌,你们还用“美”字来称呼它,我作为日本人,感情上不好接受。我明白,他的潜在语就是“中国人还能接受吗?”我从心里感谢他对中国的友好,只好说:“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事,中美两国人民还是友好的。”,我对自己的“结束语”连我自己也不能说“满意”。

南极考察目的

  副队长福西浩很健谈,进餐时常与我交谈。今天午餐时,他又和我聊天。他说,你们南极办的代表团上次访问我们极地所时,几个人住在一起,吃在一起,走在一起,从来不与我们年青人交谈,只与老的领导说话。这样,你们就不能了解真正的情况。我说,可能有的代表团如此,但不都这样。例如,我就喜欢和你们说活,更喜欢和年青人说话。福西简要地向我介绍了今年日本南极考察情况后,他问:“Where are you going to build your Chinese Station ?”“We have not decided yet.”我们不了解长城站建站情况,只能这样回答。福西找来一幅南极地图,在图上寻找着说,这是苏联站,这是法国站,德国站,澳大利亚站,日本站,……似乎己经没有地方了。南极半岛虽然小,但总能找到一块地方建中国长城站。李果这样回答很好,我立即作了翻译。福西又把话题转到建站目的。“What is your purpose of scientific expidetion in Antarcic ?”他问。我心里明白,各国来南极建站目的之一是为了找资源,但我却这样回答:“I have hered there is a no army ,no money and no national boundaries area ,which should be comfortable to exchang science and friendshap for us.On the other hand ,as there are many high mountains in Chind and their situation is similar to that in Antarctic ,which should be useful to compare them.”福西笑笑,点点头,结束了谈话。

赤道祭

  今天下午,船上举行“赤道祭”。天不时下着小雨,阴云密布。宽大的后甲板上搭起了主席台。船长、队长和有关人员就坐于主席台的左侧。主席台右侧站着当地的土著居民,两名赤膊武士柱立“赤道门”两侧,两名苗条的“女士”亭亭玉立于主席台右侧,展示出当地居民热烈欢迎“白濑号”通过赤道的场景。当大会主持人宣布赤道祭开始后,两位苗条的土著“女士”向船长奉献多种果品和美酒,之后,由一名土著老者向船长献一柄长剑,预祝“白濑号”劈波斩浪,一帆风顺。欢迎仪式结束后,土著老人首先走下主席台,其余土著居民也纷纷跟着走下,他们手持长茅、木棒等武器,宛如老者的卫侍。有意思的是,土著居民还人人手持一杆“定风宝旗”,以保障海上风平浪静。乐队奏起了当地的乐曲,船长和队长等也跟着走下主席台,向着“赤道门”走去。在土著老者的带领下,船长、队长与队员、船员先后通过“赤道门”。我和小李也跟着大家一起过了“赤道门”。当我通过赤道门时,守门武士中的一位同我握手,这大概是表示对中国朋友的欢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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