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修路阻于途中
今晨九点半,离开工布江达县向林芝地区所在地--八一镇前进。刚走出几十公里,车停了下来。原来前面修路,只好停车等待。拍了几张照片后,我钻进小车,埋头日记。中央电视台的记者乘机拍了一些我的镜头。我也只好装作不知,各干各的吧。 昨晚,是艰难的一晚。翻过米拉山口后,由于今年雨季洪灾,公路冲毁,全线正在翻修,基本上没有象样的路。手没有离开过扶把,双腿一直用力顶着,就这样也免不了头碰车顶之苦。最难熬的是从夜里12点到早晨6点,宪光,王维和我一直等着后面的大车,报话机不时地向北方传送着我们轮流的呼叫,回答我们的只是高原寒夜的寂静。凌晨四点后,劝走了一直等待的李副县长,我也被劝到了招待所休息。和衣躺下来,报话机照样打开,宪光和王维断断续续的呼叫声像催眠曲一样把我送入梦境,但盼望回音的神经似乎还照样在工作着。突然,老关呼叫的声音把我惊醒。我马上翻身下床,从二楼下到一楼。住在一楼的宪光和王维也走出了宿舍,不经商量,三人就向大街走去,去迎接队友们。…… 我正记着日记,几个老队员硬是把我从车里拉出去,合影几张后,我又钻进了车。据说还得等好久呢! 这次考察,从准备工作看,一直不大顺利。资金一直不到位。一纸合同,难以生效。出发前,真正落实的是“全艺”的18万和中央电视台的40万。这点经费,根本不够。一直到快出发了,心里也不踏实。临离京的前一天晚上,与珠海李世源(副队长)通话,才算把“天年”的20万落实。 上周六,早晨六点起床,给院里赶写《科学发展报告》中的一篇文章,组稿人为我定的题目是“地球最后的秘境――雅鲁藏布大峡谷”。这是我院自路甬祥院长上任以来创办的刊物,一年一期,送交中央及部委领导。我写这篇是作为“科学热点”栏目用的。为了赶这篇稿子,又怕影响夫人睡觉,只好到用凉台封起来的“书房”里写,不幸感冒了。带着青藏高原上最忌讳的病,带着经费不足的担忧,来到西藏了。 西藏自治区很支持,认识比我们还高,认为“徒步穿越大峡谷比登珠峰还难,意义更大”。也许对我们的科研人员的确如此;再者,若以此次活动的意义来看,我也同意甚于珠峰。理由是:珠峰虽与大峡谷同为世界第一,但珠峰不是中国人发现为世界第一的,第一位登上珠峰的也不是中国人;大峡谷是中国人论证发现为世界第一,现在正由中国人去完成徒步穿越。两者相比,当然后者更有意义了。 前面传来路通了,只好停止日记,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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