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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玉洁的荷花 |
“食、色,人之大欲”,这是很早以前孔夫子对人类基本特性的高度概括。人类历史上对于情欲有一个由群婚到对婚的重要转变,对于这一转变,在傣族文学作品的《配偶歌》有:“听啊!大家听着,雀成双,鸟成对,草会开花树结果,猴子有老婆,斑鸠有丈夫,相亲又相爱,共同养儿女,森林很兴旺”的生动描述。当然这种“配偶”应是发生在人类告别了仅靠森林的采撷与围猎的生活之后,即傣族《创史诗》所描述的“立寨盖房子,风雨不害怕,挖地种野瓜,子孙不游动”之时的情况。
傣族青年男女的相悦,多是靠唱情歌沟通。最具传统特色的方式是在夜晚的村寨,某些广场或大树之下,女青年三五成群,中间烧篝火,各据一隅纺线,并在筒裙下藏一小凳。男青年则弹着琴或吹着对着姑娘们唱情歌。如姑娘被小伙子打动了心,便会拿出藏着的小凳子请小伙子坐,彼此便开始了谈情说爱。由于唱情歌是获得情侣欢心的必要条件,所以小孩子们从小就要学唱歌,这是人生的重要一课,这也就是为什么傣家人擅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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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二月八百诗佳"节 |
傣族民间歌谣的最大特点是“见什么唱什么,想什么就唱什么”。那么他(她)们的情歌唱的是“什么”呢?这不外乎是相互介绍、对对方的赞美和表达爱慕之情。由于傣族是来自热带雨林,也生活在林海之中,对对方的赞美和对自己的比喻之词很多是借用花卉和树木的特征、特性。《召树屯》中,王子召树屯把公主喃吾诺娜比喻为“粉团花”,把自己形容是“蜜蜂”,而公主则希望王子“像一棵椰子树,树高根深”。在傣族的情歌中,小伙子们一般都把姑娘比喻为花,用得较多的有纯洁的荷花(Nelumbo
nucifera),洁白芬芳的茉莉花(Jasminum sambac)和美丽芳香的白兰花(缅桂花)(Michelia alba)。有些花则用以比喻具有某些气质的姑娘,如“梭拉批”的花鲜艳、浓郁芬芳,主要用于赞美漂亮的姑娘;“该双”的花纯白,香气迷人,主要用赞美善良的姑娘;“木洛”的花瓣小,纯白、花成束,极香,主要用于比喻纯朴的姑娘。姑娘们在情歌中则总把所喜欢的小伙子夸作高大的树木,这也许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之故吧!如风吹不倒的大青树(Ficus
altissima)、枝叶茂盛的菩提树(F.religiosa)、高大的椰子树(Cocos
nucifera)和火红的攀枝花(Bombax ceiba)等。若是男女青年相爱,信誓旦旦,则在歌词中常用“妹是莲花哥是藕”,“花根和泥土一起,永不分离”,“像两个金瓜结在一根藤子上”或“花蕊呀是哥的心,花瓣呀是妹的心,花蕊花瓣呵,永不分离”等。在花卉植物中,有一种花,热恋中的小伙子是绝对不会用它去比喻所喜欢的姑娘的,它就是芙蓉花(Hibiscus
mutabilis),这是由于它的花朵的颜色“早白、午桃红、晚大红”,一日三变,傣族称它为“三色花”。只有当失恋而极端苦恼时,小伙子也许会用它去讽刺变了心的姑娘。或者姑娘因身不由己,向小伙子表达她的哀情时,她就会辩解说:“我不是三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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