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姊妹

——香蕉(Musa nana Lour)和芭蕉(Musa sapientum Linn)(一)

香蕉

  香蕉作为著名的热带水果,早已家喻户晓。而很多人对于芭蕉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知其名,不知其物。其实,香蕉和芭蕉是芭蕉科里一对亲密的姊妹。

  根据细胞、遗传学及育种学的研究,契斯曼认为香蕉和芭蕉系天然杂种,主要来源于两个野生种,即阿加蕉和伦阿蕉。香蕉品种起源于阿加蕉的二倍体或三倍体,芭蕉品种为阿加蕉与伦阿蕉杂交而来的二倍体、三倍体或四倍体。按照西蒙斯15种主要形态特征计分法,可将食用蕉类品种分为香蕉和芭蕉两个系统。香蕉有高脚香蕉、矮脚香蕉等17个品种;芭蕉则有贡蕉,大、小灰色芭蕉等15个品种。

  从植物学特征比较,香蕉假茎有褐色斑纹,芭蕉无斑纹或极少;香蕉叶柄开张,有叶翼;芭蕉则闭合,无叶翼或极少。香蕉的穗轴有多数茸毛,芭蕉穗轴无毛。香蕉雄花分离被片多皱纹,边不整齐,颜色乳白,柱头深黄色无密汁;芭蕉分离被片皱纹少,边整齐,颜色粉红,柱头色较浅,有密汁。香蕉果实长圆柱形,柄短,有绒毛,浓香、味甜,三室果肉能分开;芭蕉果实粗大,柄长无毛,淡香、味甜或酸(酸芭蕉),三室果肉不能分开。

  香蕉是典型的热带植物,适应于低海拔地区种植。每亩可产鲜果6000—7000斤;芭蕉却较为耐寒,可以种植在海拔1600米的山区,北移的界限能达到北纬30o ,亩产鲜果10000多斤。芭蕉和香蕉的茎干贮水很多,一场野火可以把茂盛的蕉林烧得漆黑一片,但不用几天,这些被烧得惨不忍睹的黑糊糊的香蕉和芭蕉就会抽生出生机勃勃的绿叶,继续开花、结果,难怪民间有“火烧芭蕉心不死”之说。

  从食用给人的感觉讲,香蕉食用时,第一感觉是香气特别浓郁,十分透人,味甜、肉细而光滑可口,芭蕉食用时,则是先有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味极美,肉极细,油腻可口。尽管味道有所不同,但它们二者均可加工成果干、果子露、果酱、罐头等,还可做干粮。

  香蕉和芭蕉树身含有细长坚韧的纤维,可制取蕉麻,织成各类蕉布。轻盈菲薄的优质品可做高级夏装、床帐、窗帘、华丽手袋、时装帽子、纱巾等,粗糙的则可做船舶、工矿和林场等所用的缆绳,品质较次的还可用于造纸,这种坚韧耐用的纸可用于货币纸、照相感光纸、蜡纸和复写纸等30多种高级纸张。

  香蕉和芭蕉的营养价值很高,据分析,香蕉富含维生素C和维生素B6 ,芭蕉维生素A的含量甚丰,这些都是人体所需几种维生素的重要给源。“美国参议院人体营养必需选择委员会”曾推荐,香蕉和芭蕉是含脂肪、胆固醇、盐量极低的理想食品。它具有一种特殊的价值——低钠食物,其果实含钠量极少,而含钾甚高,可作为限制钠盐食品病良好的补充食物。另外,香蕉和芭蕉还可作肥胖病和衰老病者的食品,也曾被推荐为治疗小儿腹泻和腹腔病,以及减轻肠炎的碳水化合物的给源。

  香蕉和芭蕉虽然是一对亲密的姊妹,但它们又各自有着许多不同的故事。

  据说,香蕉的故乡是印度,公元三世纪时,亚历山大在远征印度时,在那里发现了香蕉。从此,香蕉就传到了非洲和美洲。现在,它成了环球的热带经济作物了。

  香蕉有绿色象牙的美誉。五十年代,全世界年产香蕉1000多万吨,现在已增长到近4000万吨了。洪都拉斯、巴拿马、哥斯达黎加素有“香蕉之国”的称号,大量出口香蕉,而巴西、赤道国厄瓜多尔和印度等更是以盛产香蕉多而闻名的国家。

  非洲的卢旺达和布隆迪也是著名的香蕉之乡。在那“千丘之国”的山岭上,香蕉林连绵不断,郁郁葱葱,到处悬挂着一串串沉甸甸的香蕉。座落在山腰、山顶上的各个农家茅舍,都掩映在香蕉林中。布隆迪人酷爱种植香蕉,因为香蕉是他们的主食之一,还是酿制香蕉酒的原料。香蕉酒是布隆迪人的传统饮料,也是“国酒”。布隆迪人每天消耗的香蕉酒数量很大,这种酒浓度不高,农村每人每天都要喝上1公斤多,甚至有的还把香蕉酒当水喝。每逢节日、婚丧之时,人们更是开怀痛饮。

  卢旺达人嗜饮的是一种香蕉啤酒,他们种植香蕉不是作果品食用,而是为了酿酒,所产香蕉绝大部分用来配制各种啤酒。卢旺达的香蕉啤酒,清香甘醇,可与地中海的葡萄酒相媲美,人们以此为荣,对酒怀着深厚的感情。婚丧礼仪和宗教祭典,香蕉啤酒是必不可少的佳品;宾朋临门,斟酒碰怀,香蕉美酒的芳香更添几分友情;节庆日子,亲朋往来,香醇又是相互馈赠的礼品。一个卢旺达农民,如果没有香蕉,就会失去自己的社会地位。城乡各地,到处都有酒吧间,香蕉啤酒的销售量很大,平均每人每天花在喝啤酒上的钱,大约占一个人全日开支的四分之一到六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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